金荣面露奇色,一口气吹在金朵朵拳面上……然后金朵朵浑身大震,骨软筯麻,瘫软在地,最可怕的是,她的那只拳头开始融化,到手肘方停。
水焉看不见这边怎样了,急得大喊,“金荣,你怎么样了?我没事,且由她去吧……”
金荣回头道:“无妨,我已经一口气擒下了她。”
金荣拖着金朵朵一条腿,回到水焉身边,金朵朵软成一滩泥,湿了一地。人也呆呆的,看着金荣发怔。
水焉扭头道:“咳咳,正好我伺候不了你,这个金朵朵送上门来,你拿去,咳咳,阴阳调和吧。”
金朵朵眼泪汪汪的,恳求地看着金荣。金荣摸了摸自己的脸,宣判道:“我本以为你已洗心革面,融入我们,日后我看你的贡献,大概会帮你们复国大业出点主意。可惜你竟然利用我们的信任,妄图用鸦片和毒药控制公主?这个东西喝久了,是不是会毁容?变成一个九十岁的老婆婆脸?”
水焉打了一个寒战,头又扭了回来,用一种看被猫头鹰吃了一半的田鼠残骸的目光打量着金朵朵。
金荣掐指道:“这个汤满打满算喝了一两个月的样子,问题不大——公主你不用担心,每天你喝的清茶可以解毒。”
水焉道:“我从未像今日这般厌恶过一个人,当然毛桂花、史鼐、柳瀚除外。”她微笑道,“多谢你还有那一口气留着。”这是她第一次谢金荣。
金荣开始剥金朵朵的衣裙,“有些事情可一而不可再。当你是敌人的时候,我原谅你不择手段。但是当你投了我们,表过了忠心还耍手段,我再大度也不可能放过你这种下作的东西。你就做我治病的药吧。”说着话,漂亮衣裙已经扔了一地,一只鲜嫩白羊躺在棉花包上,火把光芒从侧面勾勒出一种语言无法描述的曲折蜿蜒、沟壑纵横、光滑细腻、色彩斑斓、浓抹淡妆总相宜的高原风采。
金荣拉起她的腿,要拖到火光照射不到的阴暗角落去,水焉道:“不,就在这儿,我要看着。”
金荣略一犹豫,便开始剥自己,然后俯身分开金朵朵的大长腿,压了上去。
一个半时辰过后,金荣才歇了下来。水焉道:“朵朵姑娘,喜欢吗?他是不是很猛?”
金朵朵的气力恢复了些,但三肢半和身体被金荣恶作剧地弯成一个不可能的角度,水焉看着她的脸道:“真是我见犹怜……可怜的怜。”
金朵朵脸色红润,汗水光泽如同夜空最美的星星,她娇羞地垂下睫毛,面带微笑。真是个狠人。
金荣喝了口水,又已经缓过了劲儿,他的眼睛泛着红光又飘来了这厢。水焉盯着跃跃欲试的金小荣道:“你们那边去吧,恶心死了。”
金荣举着金朵朵,往自己肩上一扛,想想时间不能浪费,便将她像贝壳一样打开,往金小荣上一挂,一边走,一边蹦,一边唱:“生来不羁爱自由,自在无忧随风走。天山有意饮白雪,云海任兴恣睢游。着金戴银情不屑,攀龙附贵意无求。去日驰原过隙短,来时擘峰顶天愁。长吟低啸惊龙虎,高歌震云羽不收。焚世重整霸王胆,灭国三约笑留候。举手拍散群狼死,低头忍把青梅嗅。”
歌声杳杳,豪情激荡,春意盎然,虎啸龙吟,高促低承……可催神也可助眠。金荣玩到半夜,金朵朵已经半干了。
水焉受那豪迈的歌声所感染,回想着自己的前半生,百感交集,全身紧绷,再无力地放松,又紧绷,再放松,如此三番五次,忽然一声婴儿哭啼从下身传来。
水焉大笑三声,垂头而逝。
她以全部的精气神、浓烈的母爱与莫大的毅力同命运交换,生下这个男孩,只可惜她到死也没有看见孩子长啥样。
是夜,金荣斩杀金朵朵,抛尸于野。
一个月后,拉以萨的宝音和车莎的贾珩开始对境内的一赐乐业人进行灭绝性的屠杀。
同时,段冼莫成四千户总管和皇城司的柯剧共同发布江湖绝户令。
三个月后,赵国、蒙元、西域之境内、港口再无半个一赐乐业活人。
夏季的到来,是一种不讲武德的流氓行为。昨日还夹衣穿着,今儿单衣也难上身了。
探春拉着惜春和迎春的手,哭哭啼啼地傻笑。
明天好不好的,她要嫁人去了。
迎春虽然比她大,但是哥哥贾琮拧巴着不回家,刑夫人头上始终悬着“休妻”一把利刃。有心做主,把这姑娘随便找个少年俊才嫁掉算了,可是人家一听大舅哥是天下名将贾琮,腿就有些发软。门当户对的,甚至高嫁人家,无人敢问津。低嫁普通人,又不确定贾琮是否满意……弄得刑夫人进退维谷,万一所嫁非良人,贾琮有朝一日真的万骑入京问罪于贾赦和自己,怎么是好?新账旧账一起算?那还活得了?
贾琏和王熙凤虽然依然粘着王夫人,却是越发地束手束脚,不敢乱来。一方面是上次贾政贾赦被某二王爷讥讽内宅之贪闻名京城;另一方面,着实被贾琮说过要鞭杀贾琏的话吓到了。
贾琮小时候,贾琏当然没少欺侮他,王熙凤也从未把这小叔子当回事:不仅爱理不理的,且还随着刑夫人刻薄贾琮。
贾琮独闯草原,整个贾府是当笑话来讲的,搞得贾琮的长随和贴身小厮居然敢背主造反。王熙凤和贾琏没在里面少搞事——妒忌当然是原罪。贾琏一方面羡慕贾琮的勇气,另一方面极害怕弟弟万一出息了,岂不是反衬得自己是个无能无胆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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