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心悦蹙了蹙眉，“郝军跟沈老师难道是？”
她对沈宛的印象蛮好的，这一下滤镜破碎了。
明琛在客厅的沙发坐下来，打开了她爱看的言情偶像剧。
“过来。我陪你看电视。”他笑着招手。
待她走过去，他拉上她的手，将她搂抱在他的腿上。
“你怎么像抱小孩一样抱着我。”她笑了笑。
“因为你是我的宝宝。”他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那我是不是要喊你爸爸？”她抬起额头去蹭他的下巴。
他低下头看她，“好啊。你叫一声听听？”
“讨厌。”她最近在他面前的口头禅成了“讨厌”。
“女人喜欢口是心非。说讨厌，其实喜欢得要命。”
“啊，你真讨厌！”她撅起嘴。
“这说明你爱我爱得无法自拔。”他不介意她骂他讨厌。
“……”她懒得与他争论。
看电视。
剧情有些无聊，满满的工业糖精，男女主的表演尬得要命。
她却看得津津有味。
他无法理解，“你觉得好看？剧情一点也不合常理，怎么能排在热播榜。”
她说：“这你就不懂了吧。生活压力那么大，看一些无恼剧不费脑子，图个乐就行了。”
“如果电视剧都照这种风格拍，这个行业还有什么发展可言？”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不是所有人都喜欢看这种的啦，我其实也不喜欢。”
“那你还看那么认真？”
“我以为你喜欢看，所以陪你的。”她说着去抓遥控器。
换了一部评分很高的古装正剧。
“明琛，沈宛真的是小三吗？”她憋了好久，忍不住八卦一下。
毕竟，沈宛和她师父关系错综复杂。
她对师父的过往一直好奇着呢。
“问这个做什么？”他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为你师父打听的？”
她点点头，“是啊。那天我师父请我和表演老师吃饭，她来了，局面弄得很僵的。你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吗？”
他没好气地捏了捏她的脸，“十年前，我跟你一样才十岁。”
言外之意，他怎么会了解内情？
她瞅着他，“那你说一说郝军吧。他是什么人？”
郝军给她的初印象，不是一般人。
那人身上混杂的气质十分特别。既有绅士的高雅，又莫名地泛着一种痞气。而他的痞气在高雅的气质衬托下，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愈发张扬。
郝首长得人高马大，五官端正，很有男人味。但是跟沈宛站在一起，貌合神离。
“打听他做什么？”他语调平静，却让她不寒而栗。
他不高兴了。
“好奇嘛。”
“为什么好奇。”
“因为他跟沈宛看起来关系不好。”
“他们的关系与你无关，不要多管闲事。”他的脑海里浮现郝军打量乔心悦的画面。
“沈老师好像不喜欢他，怎么还给他当小三呢？”
“好好看电视。”他按了按她的头。
“琛……”她抱着他的胳膊摇啊摇，“亲爱的琛……”
“要不要给你找沈宛的电话，你直接去问她？郝军的电话也可以给你。”
“讨厌！你就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会死吗？”她瞪着他。
他嗤的一声笑，“再撒娇一次？”
她从他腿上跳下来，坐到沙发另一端。
气人，撒娇不给面子。
得寸进尺。
她不打听了。
“过来。”他对她招手，语气强硬。
“不去。”她摇摇头。
“过来，乖。”他软了声音。
“为什么不是你过来？”是他想黏她，还老叫她过去。
她不服气。
“犟丫头。”他嘟哝了一句，终于肯动身子了。
不过没去找她，而是去找了一个机器人。
机器人的开关一打开，一阵开机音乐过后。响起一个软萌萌的女孩声音：“亲爱的琛，想死你啦，需要我为你做点什么？”
她浑身抖了一地的鸡皮疙瘩，这声音竟然像她卖萌时候的声音？
她趴在沙发上瞅着它。它大概一米高，白白的。头上有两个小辫子形状的黑色角，上面各绑了一个粉色蝴蝶结。
它手也是白色的。没有脚，有轮子可以转动。
它工作时眼睛部位有亮光，说话的时候，那些亮光就会发闪。
“小悦悦，帮我倒杯咖啡，谢谢。”他摸摸它的头，很温柔地下指令。
“好哒，亲爱的琛，等我一下哦。”小悦悦下面的轮子无声地转起来，去厨房吧台了。
她目瞪口呆。
他冲她得意地笑了笑，“我自己研发的小悦悦，怎么样，是不是比你听话？”
欺负她欺负到家了啊。
“明琛，你怎么可以这样！”她扔了一个抱枕砸他。
他抓住抱枕，抱在怀里。“放心，全球限量款，小悦悦仅此一件。”
“我的声音你什么时候录下来的？”她就纳闷了。
他挑眉，“你猜。”
她跟他打电话的声音，发过的微信语音，拷贝下来存储到机器人芯片里，对他来说不费吹灰之力。
“能不能给它改个名字？”
“不能。修改程序很麻烦。”
“你那么厉害，连它都造出来了，改个名字有什么麻烦的！”她觉得他是故意找的借口。
他压根不想改。
“就是麻烦。”他走到她身边，挨着她坐下。“下次做一个机器人，用我的名字，放你家里。这样你就平衡了吧？”
她想了想，这个主意不错。“好啊。”
“亲爱的琛，请喝咖啡。”小悦悦转到他面前，手里端着一杯咖啡。
现磨的热咖啡，加过牛奶和糖。
“谢谢小悦悦，你真棒。”他接过咖啡，不忘摸摸它的头。
它立刻萌萌发笑，“我爱你，琛！”
“我也爱小悦悦。”他轻笑了一声。
她的鸡皮疙瘩又掉了一层。
虽然小悦悦的名字是她的，声音也是她的，可它毕竟不是她。他对它那么温柔，她在一旁看着不是滋味。
这种感觉，跟亲眼看到他劈腿了一样！
他对她一脸醋味视而不见，默自抿了一口咖啡。“味道不错，比某人了解我的口味。”
转而，又去夸小悦悦，“小悦悦真体贴。”
“我爱你，琛。么么哒！”小悦悦好像只要得到了夸奖，就会跟他表白一下。
她的心里好酸。气哼哼地白了他一眼。
他一把搂过她，将她重新抱在自己的腿上。
在他的唇俯下来时，她扭头瞥向电视屏幕。
“我爱你，我的小悦悦。”他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转过来，快速地吮上她的唇瓣。
“我也爱你，亲爱的琛。”那个机器人甜甜地发嗲。
她气急败坏，用力吸住他的舌。他疼得滋溜了一下。
“小悦悦这么爱吃醋啊？”他的舌被她吸住了，发出的声音模糊不清。
“亲爱的琛，人家在乎你，才会吃醋嘛。不要让我伤心哦。”
小悦悦又说话了。
乔心悦要崩溃了。她推开他，径直跑上楼去了。
她不想再看见那个机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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