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倩和许横正纳闷一向温和儒雅的许处长怎么一下口出不敬之词了那,但一观察他们的奇怪表情才发现了问题。
许横看着老头被许轶出按在包上的手,不由大叫了一声:“原来是小偷啊,真大胆!”
许轶初呵呵一乐:“老先生七十三了还有如此敏捷的身手实在难得,不过据我了解北平师范似乎还没有设立盗窃系啊,要是有的话老先生倒是当之无愧的好老师啊。”
老头儿见事情败露了,脸色顿时大变,马上改口说:“我是在执行公务,我是北平军统的人,摸你的包只是在检查有无可疑物品而已。”
听他这么说许轶初实在忍唆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她指着贺倩说:“老先生是北平军统的,那肯定认识你们北平站的贺主任了,还有,真巧我们就是去北平站办事的,这下咱们是一家了,等到北平你们站里的余站长会在月台上接站的。咱们一起走吧。”
许横见老头如此狡辩来了脾气,上去给了老头一个大嘴巴子。
“混蛋,你冒充人也不拣拣日子,连军统也敢冒充,真是要找死啊。”
说着他拿出了副亮晶晶的手铐扔在了餐桌上。
老头儿被打的金丝边眼镜也掉在了地上,吓的哆嗦了起来。
他不顾周围的人都在看这里,跪在许轶初的跟前求起了饶来:“小姐,长官,你就高抬贵手饶了老朽吧,老朽这也是没饭吃饿急了才干了梁上君子的勾当,请长官务必给条生路,要是把我真交给了军统,那我必定是死路一条了啊。”
许轶初收起了笑脸说:“怎么,老先生知道害怕了?实话告诉你,这位小姐真是军统北平站的科长,我们没骗你。还有,隔壁的那位小君子也请过来这边坐吧。”
隔壁那年轻的小偷真吓的瑟瑟发抖那,被许横一把拎到了老头儿的旁边,他手上才接过去还没来得及转移的许轶初的钱夹也掉在了地板上。
乘警闻讯赶了过来。
“两位国军女长官,这里发生了什么?”
“哦,没事了,我们正在和人做游戏那,你们忙你们的去吧。”
许轶初说着从包里拿出了证件扔给了乘警。
“哦,是许处长啊,久仰,久仰!”
乘警赶紧给许轶初敬了一个礼:“需要帮忙吗?这两人是津浦线一带的惯偷,没想到这次又给他们混上了车,还惊扰了你们。”
“呵呵,谢谢,不需要了,我和他们谈谈,您还是忙自己的去吧。”
一边的旅客闻听是许处长,纷纷议论了起来。
“那个许处长啊,不会是国军的第一军花许轶初许丫头吧?”
“我看肯定是,瞧她那俊俏的模样和那高贵的气质,绝对错不了。”
“呵呵,许丫头可是抗日英雄啊,女中豪杰,这老东西真不走运,怎么就栽在了她的手上了那。”
“我的天啊,她长的可真漂亮,你看她那漂亮的高鼻梁,就跟个外国洋美人似的。”
许轶初不想让这么多人议论自己,看看也吃的差不多了,就让贺倩结帐,然后让许横押着这一老一少两个惯偷回了自己的软卧包厢。
经过审问,许轶初知道这个老小偷叫俞正白,河南郑州人,从小失去父母,被人领进了一个盗窃团伙学习行窃,渐渐的手艺日见长进,到了三十岁上就自立门户单干了,是铁道和周边城市出了名的梁上大盗。前不久,他偶然遇见了和自己早年遭遇非常相同的这个叫谢华的年轻人,于是拉他入了伙。
这次,他们上了去北平的126次列车准备大捞上一把,没想到却撞到了许轶初一行的手上了。
许轶初的脑子又飞快的转动了起来,俞正白和谢华出身和本质上并不是很坏,而是走了一条歪道而已。她想上海那边廖健将军的事情还陷在僵局之中,要是不想出更巧妙的主意那不仅廖将军的生命安全得不到保障,他手里的那些绝密文件有一部分也将面临过期了。
她想自己需要和这一老一少好好谈谈,动员他们做点对人民有益的事情。
不过她没敢说自己这些人的身份,只是说需要他俩帮助做一些对民族有意义的事。
俞正白和谢华一听马上答应了,他们表示有了正当的工作,绝不再做这些偷鸡摸狗的行当了。
许轶初说:“你们俩直接听我的指挥,你们俩的生活费不需要发愁,我会定期给你们的,只是你们不要再做这些让老百姓戳脊梁骨的事情了。”
“是,许处长,今后您就是我们老大,你说向东我们绝不会往西的。一切都听从许处长的差遣。”
老人以为许轶初也是军统的人那,想着自己是她的手下,将来也一定能跟着沾光,以后也好光宗耀祖那,哪儿还有不开心的份儿那。
火车在夜幕下继续朝着北平驶去,第二天天一蒙蒙亮就到了北平朝阳门火车站。
火车站停着保密局北平站的四、五两汽车,站长余怀庆正指挥着乐队和组织来接站的四十多好北平站的同僚奏着乐曲,打着“欢迎贺倩科长加盟”,“欢迎许处长莅临本站视察工作”的横幅,敲锣打鼓的在迎接那。
许轶初感到这是一个极好的契机,自己和贺倩都必须抓住,打开北平城新的局面来。
在接站的人群里,贺倩并没有看到许轶初的“丈夫”力坚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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